“花奴儿,你就别担心了,汉王出不去正好,天天待在府里,你不就能够时常见到他了?”
白风开玩笑一般,仿佛这处罚像是个儿戏一样。
见花奴儿并没有像往日那样与自己吵嘴,还是那样着急,便笑道:“瞧你,都不打听清楚,就慌慌张张跑来,没什么大事,皇上做样子的。”
“做样子?”
花奴儿本来在乐舞坊忙着,忽然听见有人说汉王被皇帝惩罚,整整禁足三个月。放下一切东西就赶了过来,却见到白风一脸不以为意的模样。
“对,你可知道成和公主?”
“我当然知道成和公主了,她怎么了,汉王被罚,和她有关?”
白风提起这事儿来也并不是无关痛痒的,“都怪那天的才子,真是个阴险小人。”
从他骂骂咧咧的话语中,花奴儿大概缕清了这其中的关系。
原来那日的才子果然是个小人之心,百般打听之后竟然发现成和公主与这当朝三位殿下的关系皆是不和,那便断定当日太子所说的话就是给汉王解围的。
才子当时就气急了。
凭什么你给你弟弟解围,却要让我丢人为代价?越想越不是滋味,于是便贿赂各方人员买通关系,让成和公主知道自己的彩礼全被朱高煦拿了去。
这一下子可是捅了马蜂窝。
成和公主因为自己母妃的关系一向是跟那三个哥哥合不来,尤其是那个说话难听的朱高息。
其实父皇把自己的彩礼充当国库也是无可厚非的,因为西域那边只说的是供奉,从未说过是彩礼。就算全给了朱高煦倒也说的过去。
可成和就是不开心。
朱高煦从小就调皮捣蛋坏点子多,当年父皇还是燕王的时候,他们几个孩子住在一个院子里,可是吃过他不少的亏。不但吵架斗嘴说不过,就连背后使阴招都没有办法赢他一次。
气急火燎地跑去找皇帝哭诉,却半路上碰见了前来觐见的朱高煦。
冤家路窄。
成和公主一阵冷嘲热讽拦住朱高煦的去路,贴身丫头还咬了白风一口。
朱高煦并不想跟成和一般见识,让白风忍一忍,想要绕道过去,却不想成和依然不依不饶,说着说着嘴上便没有把门的了。
无意间连带着蓝越也一块儿怼了进去。
朱高煦忍无可忍,但自己堂堂大丈夫又不能对女儿家动手,便随手掏出了几万两银票塞给了路过的太监,让太监们把成和抬到泥塘子里扔下去。
那是一方死水池子,孩子站起来都能露出膝盖,太监们咬咬牙,“这个只是快出嫁的公主而已,而另一边却是皇上宠爱的汉王殿下,为了这些银票,豁出去了。”
于是在皇帝午休的时候,身边宫人不得不把他叫醒:皇上,汉王把成和公主扔下了泥塘。
成和跪在大殿上哭哭唧唧,一边又不住地瞪着朱高煦。
朱高煦却一脸无所谓,一副爱怎样就怎样的表情。
皇帝叹叹气,想想成和快要出嫁,以后再回来的机会几乎没有,但是儿子却可以长时间陪伴自己左右,于是,汉王便被禁了三个月的足。
花奴儿听完大概之后,也不可思议。
“汉王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胡闹,你跟着也不知道劝一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