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休想,小小年纪,就如此戏弄人。这破庙,我还不稀罕住呢。”
她收拾好东西就走,头也不回。
这点儿卑微的自尊心,她还是要的。
岁晚笑笑,“走吧,就你这模样,也不用害怕遇见匪人。顶多,挨点儿冻,不过也冻不死。”
苏运脚步站定,“你什么意思……骂我丑?”
岁晚吐吐舌头,“对。”
“你个臭丫头,嘴巴怎么这么欠?”
“我是臭丫头,你是丑丫头!”
“……”
苏运忍住气,不和她计较。“量小非君子,姐不和你吵。”
岁晚笑笑,“无毒不丈夫,姐也不和你吵。”
说完,她伸出一脚,将苏运踢出门去。
苏运躲不及,没想到这个小丫头这么大劲儿,一个踉跄,摔了个狗啃泥。
“臭丫头,你!”
还未来得及理论一番,破庙的门被关上了,干净利落脆。
“关门就关门,姐怕你不成?”
冷风吹来,她缩了缩身子。
“给点儿稻草御御寒也成啊,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呢……”
一轮孤月挂在天上,旁边隐隐穿出勤妇还在织布的声音,“真的要睡大街吗?”
找了破庙旁的一棵树,“此地不留爷,自有留爷处。”
这大树,就是姐以后的家了。
轻轻躺下,她打了个喷嚏,这破地方,纵然我有仙骨,也抵不住这具身体的拖累啊。
好冷。
摸摸索索,她敲了敲破庙的门。
“谁呀,大半夜的!”
苏运听见小丫头语气不耐烦,强迫自己笑了笑,“姐姐,老大,我错了。让我进去吧。”
这笑容,比哭的还难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