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看到的香儿，为什么是温柔又善良的呢？”

苏运啐了口，“呸，她温柔善良？那绿茶婊子就是装的！”

“绿茶？”

岁晚笑着打趣，“好端端的，怎么又提起什么茶来了？”

“她这人脑子就是烧糊涂了，昨天还问我你去了哪里，真是无话可说。”

朱高炽瞥了瞥苏运，一脸嫌弃。

“走了。”

他站起身来，缓步离去。

“太子！”

岁晚急了，可朱高炽也不理她，出了房门头也不回。

“太子妃，他好不容易来看你一次，你怎么这么得罪他？”

苏运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昨天朱高炽用那种眼神看着她了。

那问题是挺蠢的。

“你倒是说话呀。”

苏运打了个哈欠，“我都不急，你急什么？他不来正好。”

“这些年你们闹得不可开交，已经分居几年没有见面了。你们二人上次好好坐一块说话，还是您刚嫁到府里的时候呢。”

苏运听了惊讶，关系都僵到这种程度了？

“他也不是真心讨厌您，只不过讨厌皇上安排的这门亲事罢了。”

“那么不喜欢我，大可以将我修了，何必这样让我下不来台？”

“唉，太子经常奉命上京，不怎么待在太子府中。”

岁晚叹叹气，“偶尔一回来，也是香儿她们勾了去。您不和她们计较，反倒让那些人得了便宜卖乖，在太子面前说您坏话。”

“这样啊。”

苏运早就猜个七七八八了，倒也不惊讶。

“不过，您姐姐可真是英气，将香儿杀了，罪有应得。”

苏运笑道：“岁晚，我身子不好，在府里受气。所以我姐姐告诫我要活得凶一点。”

她接着道：“要是以后，我做了什么有伤体面的事，你不会嫌弃我吧。”

岁晚愣了一下，随即大笑，“您本来就应该活得洒脱一点了，总是受欺负还得了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

苏运伸手摸了摸岁晚的头，那股子伶俐劲儿真的很讨人喜欢。

还是伶牙俐齿。

只是比起当年的口无遮拦，显得更加圆滑，像个光溜溜的石头。

不让人，也不得罪人。

但她总觉得，岁晚的眸子里像是一个深渊，藏着数不尽的秘密。

“岁晚，我问你，太子这些年对你如何？”

“自是极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