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晴一向是以自己为中心的,她懒得去体会朱瞻基微妙的表情变化,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有些不耐烦了。
“对,就是有关系。她从小就被我父亲接到了府里,和我一块儿长大的。我们平日里不怎么说话,因为我们都知道,以后我是要娶她的。”
朱瞻基似乎是吃透了白晴的心思,漫不经心地说出了和岁晚有婚约的事情。
白晴果然如他所料,脸色变得异常难看。
就像是最喜欢的一朵花,被别的小妖精摘走了一样。
“我不许你娶她。”
白晴站在他身旁,微微抬起了下巴,并不是在商量,而是在规定。她就是不允许不搭理自己的人去对别的女孩子动心。
“娶不娶可不是你说了算的。”
朱瞻基仍然是温声解释,他告诉白晴这婚约是十年前父亲殿下亲自到岁晚爷爷的坟前许下的。若不是出了什么地崩山摧的大事,很难改变这个决定。
“可是我看那个晚姑娘,对你并没有太上心,她都看见我亲你了,脸上都没有生气的表情。要是一个女子对你不吃醋,那绝对就是不喜欢你。”
她似乎找回了一些说辞,想要保住点自己的面子。
朱瞻基低眸略微思索了一下,好像她说的有点道理。
“不过,这也无妨。这些年父亲一直在撮合我们,只不过我们都没有反应罢了。不管她喜不喜欢我,我会娶她的。”
白晴不知道朱瞻基这样说是故意刺激自己的,她只当是他真的是很喜欢那个什么晚姑娘。
“那你去娶她吧,跟着我干嘛呀,跟着她一起走不就得了?”
她站在原地,直直地看着朱瞻基真的转身就走,“你要是敢走,以后别想让我再和你多说一句话!”
朱瞻基果然站住了,他扭头,缓声道:“你让我走的,现在又不让我走了。你可真是麻烦。”
说完,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。
白晴也不上去追,只是气到手抖,这个人简直是太过分了。
朱瞻基并没有真的离开,他找了一个隐蔽的街角,在暗中观察着这个生气到些许激动的女子,不是拿着胭脂膏子摆弄,就是拿着别人的糖葫芦就走,也不给钱。
他轻轻在指间拿出了两个棋子,一黑一白,将之缓缓升入半空,浅浅笑了笑。
白晴边吃边便嘟哝着朱瞻基不近人情,她认为这个人简直就是是瞎了眼睛。放着她天姿国色的小娇娘不要,偏偏要向着那个一脸无所谓的晚姑娘。
“过分。”
嘴里塞满了糖葫芦,酸酸甜甜的味道很快就将内心的苦给一扫而光,她又看准了卖糖葫芦的人的方向,冲过去抢了两个赶紧跑了。
刚刚拿到这人间美味,手腕就被人抓住了。
那力道看似十分温柔,实则似有铁般刚劲,白晴暗自用了内力,竟然还是挣脱不开。
碰上高手了。
她轻轻抬起眸子,只见眼前有两个手拿轻剑的英俊男子,一黑一白,眉目间皆是温和。
“你放开我。”
白晴知道自己被人要挟住了,轻易不能逃开,便赶紧学着人间被轻薄了的女子一样,哭唧唧看着这两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