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斯礼往前走了两步,与此同时,地下室的灯打着了,亮如白昼。
司南宏博眯了眯双眼,遮挡住刺眼的光线,哈喇子顺着嘴角留下来,往日的桀骜不驯,风光无限,此时荡然无存。
华丽的锦衣下是一样的皮囊,没有贵贱之分,区别的是那身傲骨,只是这身傲骨能坚持倒几时。
季斯礼的眸光暗了暗,脱臼了?
谁干的?
扭头看向陆云轩,下午的时候,只有他和婷婷来过,能这么做的也只是他了!
陆云轩此时才想起来,司南宏博下颚骨被他给卸下来了,怪不得他不说话?几步过去将其归其位。
司南宏博用力甩了两下头,将眼中的幻觉摒除掉。
狠挖了一眼陆云轩,便将目光落在季斯礼的身上,眼神幽深的让人看不出他此的心情。
若不是因为他父亲的原因,陆云轩觉得他实则也算一个不错的男人,抛去要害婷婷那一事。
“季斯礼,你算什么男人,竟然用这种方法对付我,有种你杀了我?”司南宏博有气无力的道。
季斯礼冷笑一声,,“你和我说男人,你让人开车撞婷婷的时候就算一个男人了?她只一个女人,而且是一个孕妇。”
司南宏博沉默不说,道:“我说那人不是我派去的你信吗?”
这个答案显然没有人相信,凶手亲口指认,怎们还能有错?
“既然知道我们不信,那还说什么?”事实上就算事情不是她做的,他夜不会放了他,父债子还,这也是他应得的惩罚,话题一转。
“事实上,是与不是真的不重要,药方交给我,过往的事情我也不在追究了。。”
司南宏博嗤笑一声,他是那么好骗的吗?
他若是说了,活不过今天晚上。
“药方在父亲的手里,你问他吗?”
好一个一推二六五,这倒是无从对峙,他父亲如今就是个活死人,能说什么?
季斯礼忍着满腔怒火道:““你真当……”
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来了,是司南倩影的电话。
季斯礼拿着电话到一旁接听,脸色柔和了很多。
“怎么还没有睡?”
电话另一头说些什么没人能听的见,但季斯礼的脸色却是极度的不好看。
收起电话对陆云轩道:“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撬开他的嘴。”声音不高,但是却蕴含着无尽的怒火。
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远。
陆云轩猜测,应该是跟岳母的病有关。
“你是自己说,还是我逼着你说?”他蹲下去垂眸看着司南宏博,手指将他粘在额头上是碎发拨开,露出他没有一丝温度的眸。
司南宏博哆嗦着嘴角,此时他浑身软绵无力不说,眼中还出现幻觉,陆云轩的那张脸狰狞的是鬼,两颗獠牙凸起,落在自己脸上的手指干瘪的一点肉都没有。
使劲的咬了一下嘴唇,疼痛让他恢复理智力,隐忍着身上那股子不适,颤抖的声音道:“跟你说了,姑姑的事情一直是父亲在经手,什么药方我一点都不知道,你就是逼死我,也是这个结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