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杯后，抿了一口，“祁若最近经常去我那里。”

“那不称你意了？”

“一点都没有称我的意。”顾斯白眼底有些忧伤，“感觉，曾经对她的那种感觉已经没有了，但又不知道如何拒绝，所以，接到你电话，听到要去巴黎，我反而有种终于要解脱的感觉。”

沐衍琛端起杯子，正想要抿一口，想到回去后万一被苏黎闻到有酒味，就又放下。

“别多想了，这几天好好想想自己想要什么，再做决定，回去后跟祁若把话说清楚。”

顾斯白点点头，“嗯。”

然后又突然想起些什么。

“陈文茜那边派人跟踪没？我听以前圈里的人说，包连城死后，她对这个儿子经常又打又骂，我怀疑是她派她儿子泼苏黎硫酸的。”

说完，又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
“可是我就纳闷了，当年陈文茜又不是不知道，包连城出/轨是跟陈岚，一开始曝光的视频是陈岚刻意剪辑，诬陷苏黎的，就算是要报仇，也应该去找陈岚，怎么会对苏黎下手？还有啊，她怎么会知道苏黎没死？”

这个也是让沐衍琛疑惑的地方。

“陈岚那边我也已经让淮璟派了人，相信这几天就会有结果。”

顾斯白问：“你也怀疑陈岚？”

“她刚回国，苏黎就发生了这种意外，最可疑的除了她，还能会是谁？”

“朵惠那边呢？”

“她还得继续留着，不然，陆向凯那个老狐狸就不敢出洞了，最多半年！半年后就算没有证据抓陆向凯，也别想我再留她！”

说起朵惠和陆向凯的时候，沐衍琛眸底明显升起火焰。

顾斯白知道，他早就想把朵惠给送进去，无奈因为陆向凯，只能眼睁睁看着。

纵然知道她曾经都对苏黎做了些什么......

——

巴黎。

当苏黎再次来到沐衍琛的酒庄，站在古堡前，环视了下葡萄园，视线重新回到顶楼的天台处，思绪万千。

沐衍琛刚走到她身边，听到她说：“你故意的。”

没有反驳，拉起她的手，也看向天台处，“对，我就是故意的。”

故意安排他们住在这里。

正面的直视自己当年所犯下的错。

来到天台，从背后将她拥入怀里，看着落日余晖，眯着眸说道：“我从未想过伤害你，当年就算你没有用假死欺骗我，我也不会逼你打掉孩子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苏黎依着他的肩膀，虽然内心还是有太多话想问，因为她又想起了当时的那种绝望。

纵然想起了在加油站时，那些保镖下车后再也没有回来。

是为了给她逃走的机会。

当年以为是陈东故意这样做。

后来她才知道，是沐衍琛让他们离开的。

但一想起他当时的不相信和质疑，依旧让她无法释怀。

那是一个死结，无论怎么解，都解不开……

所以，她岔开了话题，开口问道：“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还活着的？”

这是她一直以来最好奇的。

“我一直都知道，那个女人不是你。”

一直都知道？

苏黎惊诧，“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
沐衍琛将她抱紧，下巴磨蹭着她的颈间，“我清楚你身上的每一个印记，大腿根上的胎记，脖子后面的痣，还有当年在巴黎初次见我，脚腕留下的伤口，后来结成了疤.....这些特征，那个女人通通都没有，所以，你觉得我可能会相信？”

“但是你还是把我给葬了呀。”

还葬在了母亲的墓旁边。

“那是为了保护你，让那些还想伤害你的人都以为你已经死了，同时也告诉我自己，你已经走了，不要再去打扰你生活。”

说着，搂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，嗓音中夹杂几丝哀愁，“但是我发现，我根本做不到，还是会想你，忘不掉你。”

转过她的身子，俯身与她额头相抵，“苏黎......我爱你。”

曾经他认为爱不需要说出口，只用行动表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