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皇明面上赏赐二王白银万两,面对武靖王时却心情不悦多有责问之意。
林端心感不妙,中了毕天演的圈套,通商之事宁安王亲为,武靖王从旁辅助,在燕皇看来,主力当是宁安王。
黄河水患,二王交换治理之法,修造多余堤坝已超过燕皇对国库支出预计,主坝才是燕皇看重,武靖王只是出力,民间传出毕天演在黄河水患第一时间散尽家财、宁安王私募十万两白银救助水患逃难百姓,朝堂之上,宁安王对燕皇决策全方位遵从,帝心大悦。毕天演为得燕皇青睐,不惜贱卖仁义道德。
林端自知渐渐走入死局,此招为攻心。
宁安王逐渐得势,毕天演借助宁安王开始自己的计划。
一封传书跨越南境。
南边一支部族在十年间迅速繁衍,收到传信派人悄悄入了京都。
燕皇雄心壮志,以国土问题为由派遣大军西征。
毕天演开始排外,将宁安王身边其他谋士一个个剪除。
林端察觉不对,多方暗示宁安王,后者如毕天演的闭心盲从傀儡,对毕天演所说听之任之。
武靖王在朝堂之上处处掣肘,宁安王对朝局掌控越发顺手,心性一朝解放失去理智,为人愈发骄狂。
毕天演提议宁安王与其他皇子缓和关系,适当互助联络感情,暗地里派人对宁安王产生威胁的皇子强权欺压的丑闻掀出,燕皇大怒,责令几位皇子闭门思过。
宁安王当即站出身来:“父皇,不如将近期京城迟迟未果的缉拿匪盗之事交给几位皇弟处理,一来可挽回皇家颜面,更能让百姓们知道父皇看重万民如子与天子的仁慈,二来几位皇弟成年也能逐渐接手朝事为父皇分忧解难。”
“那便依你的意思办!”
宁安王私下派人宽慰几位弟弟,并借力借权于几人,朝臣畏于宁安王施压,快速帮忙解决盗匪之事。
燕皇得知结果龙颜大悦,给几位皇子免去惩戒。
后者心喜纷纷看向宁安王。
后宫妃嫔对宁安王青眼。
武靖王怒气冲冲找到林端:“老二又出的什么招术!盗匪之事此前一拖再拖!一个个拿着朝廷俸禄吃干饭!老二一施压立马来了干劲!”
林端安抚道:“此事急不得,更不能与其作对,除非这匪盗根本由囚徒冒充,或许能得皇上夸赞,不过你若去查反倒伤了兄弟情谊,将他们越推越远,他们尚成年,后宫嫔妃多言,最不能妄议朝政,但也能时刻影响皇上决策,近日宁安王性子大变在朝中如日中天,皇上定然察觉有心提防,皇子亦是臣子,帝王权衡之道总归讲究持衡,皇上喜欢竞争,你的机会很快就到。”
三个月过去,朝中六部官员一个个被掀出丑闻,不是远亲犯事官员插手施压便是自家孽子欺男霸女、更有的草菅人命,几个尚书也被连环抓下马。
燕皇一阵头疼,命令大军驻守边境待命,朝堂大换血,可用之人都是破格紧急提拔,渐渐拖住前方西征脚步。
对宁安王越发警惕,下令将监察之权交由武靖王,加强朝廷上下的监察制度。
武靖王大喜,宁安王隐怒不发。
找到毕天演急切问道:“先生,此事是我太过着急未听先生劝告,父皇对我已生警戒,我该如何做?”
毕天演从始至终要求宁安王勿急:“待朝廷之事解决,依照皇上性子,就该亲自出发西北,到那时你的机会就来了,亲自随皇上前往西北,当做一回父子之旅,让皇上看到你的忠孝。”
宁安王大惊,机会和宝座就在眼前,犹豫不决,心中暗自琢磨。
时间又过数月,燕皇御驾西北,宁安王自请跟随。
圣心难测,燕皇神色冷淡,命武靖王暂理朝中事务。
路途之中,宁安王找到毕天演,得知燕皇并非冷落,是为考察心性,才松口气。
宁安王谦卑询问:“先生,接下来我该如何做?”
“做好本职工作,不必事事为皇上鞍前马后,否则引起猜忌,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,你手中的计划停一停,专心为皇上,最近恐有行刺事件发生,有时或可舍身,若无,便处理好自己的事。”毕天演即便恶心宁安王,但也装作平和的回以微笑。
燕皇雄心不减,为人狂放,开疆扩土一事势必亲为。
宁安王听闻舍身,心头一颤:“先生,当真需要做到这等地步?”
毕天演点点头。
燕皇出宫前往西北的消息很快传遍大街小巷。
其中不乏敌国刺客转移西北。
毕天演出发前就已传信南境部族。
针对一国之君的行刺接二连三发生,一次次失败丧命,燕皇淡定从容,面带喜色:“给朕查!究竟还有哪些敌国暗子!”
这便是燕皇昭告天下出征讨伐的最好理由。
夜黑风高,燕皇找到宁安王商议要事。
一旁的小太监忽然失去理智掏出匕首刺向燕皇。
宁安王见此机会,以身挡刀,刀尖没入见血。
燕皇临危不乱,只是抬手抓住小太监将其摔在地上,一脚踹晕过去。
燕皇第一时间传唤御医,毕天演听闻一事,大喜。
林端得知消息,疑虑重重,暗自筹谋。
历经两年,西征军队拿下西突厥三十二座城池,商路彻底封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