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亚夫一脸慎重的开口而道。
“徐大哥,这些事情,我都知道,我的意思是,难道我们就没有什么计划吗,当初……”
杨克定有些着急,虽然以前的表现当中,杨克定有些跳脱,但杨克定毕竟不是傻子,知道这一战的凶险。
“你先别急,听我把话完,这一战,那胤贼想要布阵捉鱼,如果你有经验的话,应该知道,在引那鱼儿入网之前,最要紧的是什么?”
徐亚夫向着杨克定开口问道。
“是耐心,是平静,不能打水惊鱼!”
杨克定勉强安静下来,想了想以后,很是认真的开口而道。
“……”
打水惊鱼,徐亚夫心中一阵吐槽,也真亏的自己这弟能够想出这么个词来。
“不错,就是安静,鱼儿入网之前,最怕,额,打水惊鱼,我们不敢动那布袋阵,也是同样的道理,我们怕,那胤贼自然也怕!”
“所以在这么长的时间以来,那胤贼补好了阵势,但却一直都不对来将军等人下手,唯有在来将军数次的突围的时候,将其再次逼入到了虎敦城中!”
“那胤贼害怕打水惊鱼,所以一直都在雒阳城外,远远的操控着阵势,而这种操控,肯定是股部队,靠着强大的机动性,在雒阳城和这虎敦城周遭的三方阵势,来回交换讯息!”
“对于我们而言,那股通讯部队,就是胤贼手中的线,靠着这一道线,提着那布袋阵势,我们想要救人,就必须把那一根线,给他斩断开来!”
“布袋太厚,扎的太紧,我们斩断了那根线,布袋就会变松,我们就有了逃出去的机会,那胤贼想要接上这一根线,或者亲自把这布袋重新扎进,就需要从雒阳城中赶过来,至少也需要十的时间!”
“而这十时间,就是我们唯一的逃脱机会!而这一战,最最重要的,就是能不能将那一根线给彻底的斩断,绝对不能留下一丝丝的痕迹,更加不能让那线藕断丝连,否则的话,那胤贼会不顾一切的把网提起来!”
徐亚夫到这里以后,满眼期待的看着那杨克定。
“我懂我懂,徐大哥,我时候捉过鱼!”
杨克定一脸的兴奋,但身为军人,杨克定也知道,在这大军当中,一切的行动,都必须要有帅令。
徐亚夫无力吐槽,但看着杨克定的兴奋神色,却也知晓,对方定然是已经有了足够的认知。
所以在这个时候,徐亚夫方才一脸凝重无比的向着杨克定开口而道:“克定,既然你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,所以我问你,如果把这斩断这根线的事情交给你,你能不能做到?”
“你需得明白,这件事情,一旦交托到你的手中,我们一万五千人,包括来将军和其麾下,所有饶命,就交到了你的手中,你能不能做到?”
徐亚夫这是在给杨克定压力。
身为一方主帅,激将,合理的用人,也是一门学问,所幸,徐亚夫对与这杨克定,无比的熟悉,更知晓,如何能够把这杨克定用好。
“徐大哥,不,徐帅,某家愿立军令状,定斩此线,不留分毫遗漏,但有疏漏,愿提头来见!”
杨克定一脸兴奋的开口而道,神情之中,也有了几分凝重和认真。
“可定,我不用你立什么军令状,这是战争,不是儿戏,更不是台上大剧,你若有所疏漏,不用你提头来见,到时候,我们的头颅,都会被那胤贼割下来,不定会立成一方京观!”
徐亚夫见到那杨克定还有些跳脱,顿时再次开口,向对方施加了一次压力。
这一次,听着那徐亚夫几乎句句带血的话语。
杨克定罕见的,安静了下来,脑海当中,满满都是一句对于自己的问话,自己到底能不能行!
足足沉默了一刻钟的时间,只见那杨克定的眸子里一片猩红,除此之外,便是一股子不成功便成仁的坚定。
“徐帅,我定能完成此任务!”
杨克定再次肯定无比的向着徐亚夫答话,心火已生,郑重无比。
这既是对于徐亚夫的回答,也是杨克定对于自己的回答。
战场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,对于有潜力的人而言,战争的压力,就是催化剂,能够让自身变得强大。
但对于一个懦弱者而言,战场就是地狱一样的存在,可以直接让人崩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