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打发了人出去,就倚在床边发呆,桃儿还没来,我现在的身份是莫桑,我不死,桃儿就得死。
在没有完全的把握之前,我不想让任何人看穿我就是桃儿,借此联想到什么。
还好之前也在王宫里生活了这么久,也知道这里说话是怎么样的。
作为桃儿的时候我任性的一批,都是爱怎么说怎么说,现在稍稍注意一些,就没有了之前的痕迹。
将近晌午,洛儿才兴冲冲的回来。
手里还捧着一个册子,“主子,您是没看见那些人的脸色,真是有趣极了。
她们都气不过,偏偏使劲憋着,连奴婢都在巴结,原本就送了那么多礼物,这会儿怕是知道送的低了,又都补了不少。
奴婢看过了,都是好东西,大多是御赐的,还有一些没有的,就送了家里带过来的好东西。
奴婢想着,咱们宫里怕是也有旁的眼线,主子是王上最宠爱之人,这些东西又算得了什么。
哪里就能过了主子的眼,奴婢自作主张让她们都先送去库房了。
册子在此,主子尽可以看看,若有什么需要,奴婢再拿过来。”
她安排的都合情合理,但其实是在给我脸面,真正的用意就是在那些嫔妃面前装逼。
这是在给我树敌啊,我要真的是大王的嫔妃,那这会儿就要说说她了。
好在我不是,这些人真的做些什么,反而好了,“无妨,你做主就是,我也没什么想要的。
都封存吧。”
得了表扬,洛儿的干劲就更足了,都不顾忙碌了这么久,又去收拾了。
还一口一个信不过别人,“她们也是舍得,都是好东西,咱们宫也要仔细的查探才行。
平素里也就算了,但现在不一样了啊。”
“呵呵。”她愿意劳累,我也懒得多说,反正我要做什么,身后也不想有一群小尾巴。
蔷薇办事也是很快的,第二天天刚亮,就赶回来了,还特意挑了个洛儿不在的空档,赶过来见我。
“主子,奴婢找过去了,可没见到那家人。”
“什么?”我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,茶盏都掉在地上,水溅了一身。
蔷薇跪匐过来,掏出手帕帮我擦着,一边请罪,“奴婢罪该万死,本应该留下继续询问。
担心主子惦记,只能先赶回来禀报,但奴婢也留下了人打听,不日就会有好消息。”
我挥开她,这点水算不得什么,就算整个浇湿也不是没有过我,我原就不是身份尊贵,从小养尊处优的。
现在最关键的是,怎么会找不到人?
“你不是说知道地方吗?”
我已经很快下手了,就算莺儿先想到了这一点,可先不说现在生病,就算这重病是真的,但身份也很尴尬。
没有我的令牌命令,她连这个王宫的门都出不了,是,她也许也有一些亲信朋友,可以带个消息什么的。
但她原本只是一个赵国的美女,步履维艰,身份并不怕查,就算是替代了别人进来。
也不妨事,只要是家里的亲戚,借口原本的那个生病,这也不算什么。
她动了其他心思,定然也是这次回来之后,我昏迷了三天,她也病了两天,才从我这里被抬出去。
这段时间差,难道我就输了?
“主子恕罪,奴婢去的时候他们已经搬走了,但听说是家里突然出了事。”
蔷薇一心想要上位,深知找不到人会让我失望,所以带了其他的消息回来。
“说是那家的儿子赌输了钱,还不上,要被断手断脚,这才匆忙离开。
他们走的匆忙,贵重的东西自然是都带走了的,可一些平素里不怎么紧要的,根本没办法处理干净。
奴婢从中发现了这个。”
她掏出封信,双手捧着交给我,我瞥了一眼,信封口已经被打开了。
她赶紧跪下磕头,“奴婢拿到的时候就是这样的,奴婢绝没有看过。”
我点头,既然是寄过去的信,他们打开看了才是正常,至于蔷薇,她就算看了也没什么。
至少现在信还是拿到我的手上。
“叔父大人台鉴……”
一看题头,我就知道,这封信是莺儿写的,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