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机也是一头雾水,被他用怕被人看见,到时候容易纠纷啥的,给搪塞过去了。
我是半个字都不信的。
那个声音……
我怎么觉得有点耳熟,那么像是大叔的声音呢?可大叔跟我一样,争分夺秒的在准备,很忙。
怎么会有空来这儿?再说了,大叔也不是占小便宜,说话粗鲁的人啊。
我已经告诉自己几次不可能了,偏偏那个声音就在脑袋里不断的重复,每重复一次,就更觉得没错。
我又不会画画,现在也不具备这个条件,我只能让司机尽量描述那个人的样子。
既然是扮演了要占便宜的打车人,总不会蒙着脸,也不能太奇葩吧?
司机正诉苦呢,突然被我打断,有点不乐意,不过看到明晃晃的刀子,还是乖乖说了。
但跟我一样,是个没有画画天赋的人,就连描述一些特色方面,都不怎么在行。
大概也知道,凭借他的叙述,我没什么概念,司机尴尬的抓了抓头发,“反正我能认出人来。
就是拉个活,也没必要弄的太严谨,他不会犯什么事了吧?”
司机的想象力是真丰富,我的刀子还在他脖子前面抵着呢,他就能把我当成警方人员,在执行什么任务。
我都不知道该说他心大,还是故意迷惑我,相信他真的什么都没看到,都不知道的。
“你就告诉我,他这里是不是有颗痣,还有,身高大概比我高这么多……”
我怀疑的就是大叔,他没看的太仔细,我干脆自己想,然后一一跟他比对,确认。
他是真的很没在意,知道的不多,但就我们都记得的方面,竟然全都对上了。
司机看我的眼神就微妙了,“你不是要抓他的,你们认识?
我说大妹子,这事跟我真没关系啊,你说我就是个臭拉车的,你们想干啥也别拉上我啊。”
“停车。”我懒得跟他废话,前面不远处就是命案小区了,谁知道罗昊辰会不会找到这辆车。
我还是小心点为好,临下车还警告他,“如果有人问你,今天都去了什么地方,拉了什么人?”
“我就在家来的,哪也没去,谁也没看见。”他答的倒快。
我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,幸亏我多问了几句,不然就这一句话就暴露了。
他以为能逃得过摄像头?还有周围邻居呢?“你当然出来了,想捡点东西,四处转悠转悠拉活,但运气不好,一个上车的都没有,明白了吗?”
司机又被我吓到了,赶紧点头,就这态度,我严重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听进去,我在说什么了。
“呼,呼呼……”
跟笨人说话好累,要是我手底下也有可以用的得力人就好了,我根本不是在跟罗昊辰一个人比,我是在跟权,钱,还有他手底下的那么多人一起比啊。
现在挡着我的面,司机肯定答应的痛快,但一被问,指不定就怎么想了。
我很清楚吓唬之类的都没用,利诱也许暂时可以,但我还没钱啊。
“只要有人去问你,就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人,你心里也清楚,这件事会过问的没有警方。
哪怕看着是警方的人,也是冒充的,你什么都不知道,他们不会怎么样。
顶多为难你一下,但你要是知道,那就不只是你,还有你的家人都活不了了。”
我这话也不算危言耸听,为了保住丧葬一条街的秘密,罗家都做到这个地步了。
还差最后的一点手段吗?毕竟他们不想跟整个玄门对上。
司机这回抖的更厉害了,不过看眼神,他是把我说的话听进去了。
那就行吧。
下了车,我就往小区门口走去,这里很破旧,比我租房子的地方还要差,倒不是说时间久的关系。
米国很多老房子修来修去,都是上百年的古堡,不但不会便宜,还很抢手呢。
这里最破旧的原因是,已经没几个原住民了,全都是出租出去的,没人爱护。
加上为了省钱,业主们联合把物业赶出去了,现在卫生都没人打扫,更别提门卫,保安什么的。
简直就是滋长犯罪的温床,大叔反复强调,让我千万别冲动自己过去,我在外面转了几圈。
没有罗家的人在,当然,他们也不容易想到我会过来,毕竟这件事看起来跟我没什么关系。
我今天的所有异常都太突然,罗昊辰能想到的,也只是会不会跟我父亲有关。
“我倒想看看,当年到底都发生过什么。”不能进去,但并不妨碍我先来回转上几圈。
还找了个倒垃圾的大娘,借着打听道的由头,攀谈了起来。
“可不是吗,你说也没告诉我一声,说搬走就搬走了,我大老远的过来,这不坑人吗。”
我先问了大娘住的楼号,跟着说了个别的,把自己包装成来看同学的大学生。
结果没找到人,电话又打不通,就在这儿发发牢骚,想找个地方先住上一晚。
明天看看再过去跟同学汇合,或者到处玩玩,然后直接回去。